我確定不了自己此刻是幻覺還是怎樣，我靜靜躺在床上微瞇著雙眼看著張姑接下來動作。

如果我此刻沒有幻覺。張姑半夜摸黑進入我房間，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點。

張姑進入我房間後徑直走向我床邊。我連忙閉上了雙眼。

張姑到我床邊後伸手摸一下我的額頭，再替我掖下身上的薄毯後。嘆息一聲就離開了我的房間。

我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滿心羞愧，覺得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點。

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吃過早飯後。沒有再跟平常一樣做甩手掌櫃直接離開，我搶著去洗碗刷鍋。

張姑在我洗碗刷鍋時候。站在我身邊滿臉笑意誇我是勤勞小蜜蜂。

收拾好廚房，我吃過藥也就去上學。

走在去學校的路上，我看著途徑處的人和物。心中有些惶然，那些人和物中會不會有我幻覺出來的什麽。

我進入學校大門後徑直朝著教學樓走去，遠遠的我就看到戚小寒正微皺著額心待在教學樓一樓。

看到戚小寒，我才想起，我之前和他約定過。只要我晚上沒有特別事情，我都會出來跟他學鬼道本事。

我昨天因為精神分裂事情被擾的心神不寧，倒是忘記了我之前和戚小寒的約定。

我邊走邊盯著戚小寒看，我不確定我視線中的戚小寒是不是我幻覺出來的。

我看到，戚小寒的目光對上我之後，誇張動作朝我招手示意。

我從背包裏拿出紙筆進入教學樓一樓時候特意靠邊走，方便我確認戚小寒是不是我幻覺出來的，方便我向或許真實的戚小寒解釋我爽約的原因。

現代生活手機已然成為生活必備品，雖然我完全可以用編輯訊息方法跟戚小寒交流，但我更喜歡白紙黑字的感覺。

戚小寒在我進入教學樓後靠近我，低低聲音問我昨天晚上怎麽沒有出來。

我沒有急著回答戚小寒的問題，我先擡手使勁掐了一把靠近我的戚小寒的胳膊。

看到戚小寒痛的齜牙咧嘴，感覺到手中有真實觸感，我確認眼前的戚小寒不是我幻覺出來的。

確認戚小寒不是我幻覺出來的之後，我才紙筆告訴他，昨天兩家醫院都確診我精神分裂了，藥裏有鎮定藥，我吃完藥會很困所以才爽約了。

“必須都是庸醫，什麽精神分裂，小爺我不服。”戚小寒在我回答完他的問題後聲音拔高。

戚小寒的聲音拔高招來幾道關註目光，不過好在教學樓一樓此刻人來人往很是喧鬧，那幾道關註目光很快撤回。

如此情況，我忍不住白了一眼戚小寒。

“老婆，你想虐我就直說，不用講自己精神分裂了。”戚小寒聳聳肩壓低了聲音。

我紙筆告訴戚小寒，我事實上已經開始幻聽又幻覺了。

戚小寒凝重了臉色，讓我告訴他，我是如何幻聽如何幻覺的，我紙筆如實回答他的問題。

戚小寒滿眼思索狀沒再多問什麽，叮囑我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，說學習鬼道本事事情可以暫緩。

我點頭後，戚小寒告辭離開。

我到達教室時候，我三位舍友都還沒來。

我替三位舍友占了位置後，再電話她們，聽著電話裏傳來她們的驚呼尖叫聲，我不禁莞爾。

接下來一段時間，我在家裏偶爾又出現過幻覺，我在外面不曾幻聽幻覺過。

為了及早讓自己正常起來，我每天早睡早起，除了學習課本知識沒再多學習其餘任何。

學校裏持續沒有任何冷凍室屍體丟失的訊息，學校也沒再出現詭異事情。

阮天野沒再出現過，我早上去學校上課時候都會在教學樓一樓遇到等我的戚小寒。

戚小寒和我聊天時候曾告訴過我，他不管吸食多少陽氣，他白天待在陽光下都會很難捱。

我紙筆追問過他原因，他只告訴我，原因跟一些齷齪人有關，他原來無所謂白天出不出來，他已經開始著手解決那問題。

陶姑曾電話我，寬慰我不要因為精神分裂事情有太多心理壓力，並征詢我的意見問我要不要去馬來西亞上學。

我發訊息說不要後，陶姑回訊息說一切隨我怎樣都好，並叮囑我不能碰含酒精類飲料。

我沒有阿音的訊息，不知道阿音是否還能再回陽間。

班長一直都沒能幫我找到三真教總部位置，他幫我搜集到的左墓訊息，也都是左墓在門派聚會上的表現。

考慮到我隨後必須要拿出一筆錢補給替我打探消息的班長，我沒把陶姑在門派聚會上給我的五十萬現金支票給張姑。

我在銀行辦了平生第一張銀行卡，把支票裏的錢先存到卡裏。

又一個周六到來，我跟著張姑一起去醫院做覆查。

覆查結果是，我那輕微的精神分裂已然痊愈。

張姑開心不已，我終是放下心來。

晚上我在家裏看書時候，我接到康佳敏發來的訊息，她約我明天一起逛街。

我答應下來後，她告訴我早上八點校門口見。

第二天我起床吃過早飯後，我紙筆告訴張姑我要去和舍友逛街事情。

張姑叮囑我不要累著，我點頭後去往學校。

一起去逛街的不但有我和康佳敏，還有我另兩位舍友。

病情痊愈的我心情頗好，跟著三位舍友逛吃逛吃了一天。

一起在外面吃過晚飯後，我也就準備打道回府。

三位舍友不依，說電影院晚上十點鐘會上映最新大片，她們昨天晚上就已經訂好了四張電影票。

盛情難卻下我發訊息征詢張姑意見，張姑讓我告訴她電影院地址，說她會在電影結束時候過去接我。

戚小寒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視線中朝我靠近過來，我回訊息讓張姑不用來接我，我說電影結束我就會立刻回去。

戚小寒出現後不定什麽時候才會離開，而張姑晚上如果離開家來接我，她十有八九會借助外物讓自己能清楚看到鬼魂。

我不想張姑和戚小寒看到彼此，免得發生沖突。

對於戚小寒和阮天野這兩個鬼夫在我身邊的來來去去，我一直都抱消極態度。

我已經不求張姑她們能替我擊殺了兩個鬼夫，我但求彼此都能相安無事。

張姑很快再回過來訊息，她給我兩個選擇，要麽我立刻回家，要麽我告訴她電影院位置和電影結束時間。

看到張姑給我的選擇，我瞬間就沒了丁點再去看電影的心情。

我正準備婉拒三位舍友的好意，康佳敏湊到我身邊瞟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後，一把拿過我的手機速度將電影院位置和電影結束時間發給了張姑。

我很是郁悶康佳敏替我選擇的行為，康佳敏立刻賣萌討好我。

已然來到我身邊的戚小寒在我耳邊低語，說張姑對我看的太嚴了點，嚴的反常。

他覺得張姑不是什麽好人，或許我之前所謂的幻聽幻覺所謂的精神分裂都是張姑搞的鬼。

戚小寒的話讓我心中嘆息，我被看的太嚴很多年了，外人無法理解而我已然習以為常。

戚小寒陪在我身邊在電影快結束時候離開，電影結束後我在電影院門口見到接我的張姑。

電影院距離學校不遠，另加路上路燈明亮，三位舍友提議步行回去，我沒有異議，張姑也沒反對。

天已經很晚路上行人稀少，快到學校門口時候，康佳敏在路邊拾到一沓鈔票。

康佳敏拾到鈔票後歡呼著大路上撿幹柴毛主席也不還，再分給我們每人幾張百元鈔票。

張姑不要，我也擺手拒絕。

康佳敏說見者有份，張姑和我都必須要收著。

在康佳敏的執意分贓下，我和張姑最終也都見者有份，張姑轉手就又把她分的錢給了我。

回到家，我把背包連同見者有份得來的鈔票擱在房間桌子上後，也就去洗漱休息。

早上醒來後我發現，桌子上的鈔票不知道何時已然化為灰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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